阿斯托利亚的故事（48）：第二个项目（上）
“大家聚过来，拍拍这些小独角兽……”
在神奇动物课上，海格挥手示意，将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的三年级学生们聚到那些金色的独角兽幼崽旁边——这本来是格拉普兰教授的代课内容，海格回到课堂后，便接着她的思路继续往下讲；无疑是一个比炸尾螺更好的选择，阿斯托利亚想。
她站在队伍的最外层，躲避着教授热情的目光。自从金妮给她看了那 篇报道之后，她在神奇动物课上总感觉并不自在，尽管她还不知道海格有没有看到她的那一段。
看着闪闪发光的小家伙们，阿斯托利亚想起了母亲曾告诉自己，独角兽之所以会成为她们的族徽，是因为它们的高傲、纯洁与独立。不过，此刻她感到的更多是快要溢出的可爱。为了不让自己忍不住去海格面前摸独角兽，阿斯托利亚让自己的思维任意发散，想起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特蕾西昨天又来找她了；她虽然还是带着笑容，但阿斯托利亚敏锐地感觉到，她最近似乎都不像以前那么无条件的开心了——至少在达芙妮拒绝布雷斯的表白之后。
“布雷斯让我来问问你，什么时候可以把隐形衣还给他。”
别提了；一想到这件事阿斯托利亚就来气。那天她从姐姐的训练室里出来后，想向厄密尔要回她的隐形衣，谁知他装傻充愣，就是不把衣服还给她。原本装隐形衣的柜子里也空空如也；她质问辛西娅，后者只是摊开手，说什么是阿斯托利亚自愿交给他的。阿斯托利亚无话可说，只好怒气冲冲地空手离开了那里；她想着找达芙妮向他们要回衣服，但意识到对方一样没有办法——况且自己的错，不能总让姐姐来收拾残局。所以，她现在还是不知道怎么办。
“呃……我还要用一会，很快就可以了。”
“好的。”特蕾西说着在阿斯托利亚旁边坐下，她背对着三年级姑娘的脸，一时半会都没有再说话。
“怎么啦，特蕾西？”
“说实话，我现在挺为布雷斯担心的。”
“他又怎么啦？”看见特蕾西慢慢转过身来，阿斯托利亚连忙改口，“我记得他在圣诞舞会上状态还不错来着……”
“最近他又不肯和我说话了。”特蕾西耸了耸肩。“被达芙拒绝后他也是这样的，不过那次起码有说得通的原因。这回他不知道为什么——甚至有些躲避着我的存在；就算我主动去找他，他也只是和我说几句话就匆忙离开，也不告诉我他去干嘛。虽然布雷斯说他自己没事，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特蕾西轻轻叹了一口气。“作为他可能是最好的朋友，我知道他有时会变得多么敏感——这得怪他的出生环境。不用我说，这种敏感在斯莱特林有多么不合时宜，之前他可以用耍嘴皮子的能力伪装下去，只是不知道能撑到哪一天……”
“没事的，特蕾西。”阿斯托利亚安慰道。“也许他只是在厕所里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脸上的青春痘多了几颗呢。”
特蕾西只是短暂地笑了笑。“谢谢你的笑话，斯托丽。不过，我想应该不是这样。”
“也许他需要天天在你这里和马尔福那边周旋，压力太大了……”
“最近他都不怎么去找那些混蛋了。”棕发姑娘盯着自己的脚，“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向他们解释的。”
“其实，我觉得你真的没必要太担心他的问题。布雷斯情绪如何，那是他自己的事。“阿斯托利亚带点谨慎地说。“我宁愿听你讲讲你和诺特的感情故事……”
“我和西奥多已经分手了。”
“梅林！”这让阿斯托利亚吓了一跳，“你们分手了？什么时候分手的？为什么我不知道？”
“好了，别这么激动，搞得像你没有分过手一样，斯托丽。”特蕾西看起来还很平静，“我们在圣诞舞会之后，就已经不在一起啦——当然，任何人都没有错。”
“可是你还没有跟我说过！”阿斯托利亚摇了摇头，“你倒是一直在和我讲布雷斯的事情。”
“那有什么问题吗，斯托丽？”
“你也许太关心他了呢，”阿斯托利亚下意识地说，“也许他不值得你的这种关心……”
“为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阿斯托利亚忙解释，“我只是感觉，布雷斯动不动就不理你来着，还把追达芙妮失败的责任推到你的身上，明明你才是出谋划策的那个人……他可能没有像你在意他这样，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
特蕾西沉默了一会，随即又轻笑了声。
“你不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斯托丽，这不怪你。”她说，“布雷斯和我从去年起就是很好的朋友了，我们什么都可以聊，而且他的幽默感与我不相上下——他只是没有时时刻刻表现而已。最重要的是，我们要在斯莱特林携手并进，一起达成我们的目标——作为一个混血出身，是他给了我很大的鼓励与支持。”
“但在他追求我姐姐的过程中，为什么主意都是你出呢？”
“我说过了，也许爱情就是容易让人冲昏头脑呢。”特蕾西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别看布雷斯一副花花公子哥的样儿，在恋爱方面他还完全是新手，不像我有那么多经验。跟你说，我在二年级的时候……”
“我就直说吧。”阿斯托利亚打断了特蕾西，“你真的觉得布雷斯喜欢的人是我姐姐吗？”
这个问题让特蕾西愣了好几秒。
“布雷斯和我是这么说的。”
“那你呢？”
“我当然相信他。”
看着特蕾西的笑容越来越淡，阿斯托利亚决定把这个话题打住了；她可不想因为这种事而和棕发姑娘吵架。
“好吧，亲爱的。”阿斯托利亚拍拍特蕾西的肩膀，“我如果有时间，会帮你去和布雷斯聊聊，也许他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真是太感谢了，斯托丽。”特蕾西又挂上原来的笑容，亲切地回答阿斯托利亚。
然而，她还不知道给特蕾西的承诺什么时候才能兑现，阿斯托利亚在神奇动物课上想。她现在并不想见到布雷斯，害怕对方又提起归还隐形衣的事；而且最近的自己也没有什么时间，她在为新发现的关于“布洛尔汁”的线索而忙碌。
在那天的暗巷探险之后，阿斯托利亚了解了姐姐的孤僻冷漠与疏远家人的原因，但她自己真假记忆的谜团却仍然存在，她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而这件事大概率还是与达芙妮有关——不过她也知道，不能再指望姐姐直接向自己和盘托出，需要她自己去找到答案。
阿斯托利亚记得自己在神殿刚遇到达芙妮时，注意到了对方身旁冒着黑烟的一本书；在接下来的谈话中，她装作无意间提到了“布洛尔汁”这个词，发现姐姐有些惊慌地朝书的方向瞟了一眼——现在她要做的就是翻遍霍格沃茨的图书馆，寻找这本书的第二个复制品。可惜，她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她开始考虑找某位教授要禁书区的出入许可，甚至趁达芙妮不注意把她的那本偷过去——
“你好啊，利亚。”卢娜从独角兽那边游荡了回来，她用一种虚无缥缈的声音说。
“你好，卢娜。”阿斯托利亚礼貌地回应。“独角兽怎么样？”
“哦，她们很好——欢愉、锋利、疏离、奢靡。”卢娜说着说着就晃到阿斯托利亚身边，“不过还是没有弯角鼾兽的角美丽，她们……”
“好了，卢娜，我知道了。”阿斯托利亚忙抬起手止住拉文克劳姑娘。
“你在想什么呀？”卢娜绕着阿斯托利亚转圈，快把她给绕晕了。“你的头上有太多骚扰虻了。告诉我吧，我可以帮你——她们说想象的朋友间也应该互相帮助。”
“没什么……如果你见过一本冒着黑烟的书，倒是对我很有帮助呢。”阿斯托利亚故意说，指望这样就能把卢娜支走了。
没想到，卢娜只是仰着头想了几秒。“拉文克劳休息室前面的书架上有一本冒黑烟的书——只是因为怕污染环境，被收到书架里面去了。”
“真的吗，卢娜？”阿斯托利亚非常惊喜，“哦，那本书不会产生污染的，它可以自己吸收产生的黑烟。”
“原来是这样！”卢娜蹦蹦跳跳地说，“我可以带你去找它。”
“谢谢你，卢娜！”
“等到金蛋之谜被破解就去。”卢娜看起来为阿斯托利亚的感谢而很开心，“现在我要去看看那些夜骐们——不知道它们吃不吃布丁。”
第二个项目如期而至；这天早晨格外的寒冷，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吃完早饭后，便匆匆赶到大湖边临时堆砌的平台边，与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同学会合。深邃的湖水甚至让阿斯托利亚产生了与火龙不相上下的恐惧，她这回选择坐在了右边座位的后排，凯瑟琳坐在她的旁边——她看起来也有些失魂落魄，看来上个项目的惊吓伤她不轻。
达芙妮和特蕾西走了过来，她们坐在阿斯托利亚和凯瑟琳的上面一排；阿斯托利亚注意到布雷斯跟着马尔福那伙人，坐到了远离她们的另一端——但他跟在那帮乌合之众身后行走时，仍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布莱恩·卡兰特落座于她们的附近，奥利维亚·卡瑞恩则绕开了她们，跟随艾弗里和弗林特等人坐在马尔福的上面。洁玛照旧坐在最高的一排，如同指挥官般俯视着斯莱特林的所有学生。
“你们猜，第二个项目会是什么？“特蕾西凑过身来，想活跃一下这里的气氛。
阿斯托利亚耸了耸肩膀。“你知道，你可以像韦斯莱兄弟一样搞个竞猜活动的，特蕾西。”
“所以，你给哪种比赛下赌注，斯托丽？”
“我猜会是与巨乌贼搏斗。”阿斯托利亚喃喃着，一旁赫奇帕奇们为塞德里克的欢呼几乎盖过了她的声音。“可怜的夏尔——哦，夏尔是我为章鱼起的名字。”
“如果是这样，我觉得还是勇士们更可怜些。”特蕾西狡猾的笑了笑，“你呢，凯特？”
“也许……是要去湖里取什么东西呢。”凯瑟琳低声说。
“这倒是很有可能。”特蕾西鼓励地点点头，“达芙……”
“大概是让你闭嘴，我想这个最难。”达芙妮马上说。
出人意料的是，在比赛开始前的一分钟左右，穿着红色毛衣的哈利·波特才气喘吁吁地跑来，弯腰站在其他三位勇士的身边。阿斯托利亚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她能看见对面看台上金妮绞着手焦急万分的样子。为了金妮，希望救世主今天能顺利过关吧，阿斯托利亚想。
随着巴格曼先生一声令下，四位参赛者纷纷进入了海水里。芙蓉是用一个华丽的跳水动作跃入水中，克鲁姆与塞德里克直接蹦了进去，哈利则犹犹豫豫地在湖里慢慢走着，嘴里似乎还在嚼什么东西。不过最后，他的脑袋也没入了水面。
然后呢？然后什么都没有了。
阿斯托利亚和大家一起枯坐了许久，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也许在水下面有什么变化，但也没有人看得见。
“这个项目观赏性也太差了吧！”特蕾西抱怨。
不仅如此，他们甚至都没有考虑用投影什么的转播水下的情况，阿斯托利亚想。魔法部的组织能力再次让她感到失望——麻瓜们可以做得好许多。现在她只好盯着湖面提心吊胆，几乎想放弃观看回城堡去了。
大概半个钟头左右，才出现第一个打破平静的迹象——芙蓉满脸狼狈地从水里冒出来，她本能般地向岸边靠拢。阿斯托利亚几乎以为她已经第一个成功了，可她被接上岸之后，却又挣扎着向湖面倾去。
“加比！加比！”芙蓉情绪激动地吐出一大段法语，阿斯托利亚唯独听懂了她妹妹的名字；这让她心一揪，难道那个可爱的小姑娘被埋在湖里了？她看向布斯巴顿的看台，伊恩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可是裁判们把芙蓉拉了回来，让伤痕累累的她接受庞弗雷夫人的治疗；她那美丽的脸上满是绝望与恐惧。
这让阿斯托利亚又记起了她在第一个项目中学会的事：这个比赛是残酷的。她更频繁地看向水面，期望能见到芙蓉的妹妹平安归来。
然而紧随其后的是塞德里克和秋张——塞德里克戴着一个奇怪的透明头盔，不过上岸后就施咒把它取消了。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的同学都很兴奋，有几个獾院学生甚至跳下看台来找塞德里克庆祝；其他学生们——除了斯莱特林——也献上礼貌的掌声。
“你竟然真的说对了，凯特。”特蕾西目不转睛地说，“我欠你三个加隆。”
凯瑟琳只是紧张地笑了笑。
第三个上来的是赫敏·格兰杰，她蓬松的头发湿答答地靠在脑袋上；她抱着一条人身鲨头的奇怪生物，露出水面后渐渐变形回来，阿斯托利亚这才认清是克鲁姆。克鲁姆的脸颊有几处擦伤，他紧紧抱着格兰杰，但后者似乎并不是很喜欢他的身体接触；他们慢慢漂到岸边，被裁判们拉了起来。
德姆斯特朗看台爆发出一阵的欢呼声；格兰芬多的声音并不算大，可能是因为哈利还没有上来。阿斯托利亚不知道他要救的是谁——如果不是金妮，大概就是罗恩吧。
水面里又迟迟没有动静，离一小时的规定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格兰芬多看台的声浪渐渐也有些沉寂了，阿斯托利亚看见弗雷德和乔治都失去了他们的笑容，皱着眉头握住看台的栏杆，金妮更是把脸埋在了臂弯里。凯瑟琳握住了她的右手；阿斯托利亚捏了捏凯特紧绷的手腕，她们都没有说话。
但很快，黑湖的中心开始冒出一圈一圈的波纹；波纹的起伏越来越大，几乎有巨乌贼那么宽，这让大家都惊得站了起来。
很快，哈利·波特抓着两个昏迷不醒的人勐地冲出水面，他看起来已经筋疲力尽了。但所有人——甚至包括斯莱特林的一部分学生——都站起身来为他喝彩与欢呼。
“那是韦斯莱和德拉库尔的妹妹！”特蕾西大声喊着。
哈利·波特超额完成了任务；现在阿斯托利亚很相信他是救世主，至少他比其他勇士多救出了一个人——而且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救了此刻手舞足蹈的金妮了。
在一片嘈杂声中，阿斯托利亚看着芙蓉奋力挣脱马克西姆夫人的牵制，不顾一切地奔向加布里埃尔，她给了妹妹一个结实的拥抱，还不停地吻她的脸——阿斯托利亚看到眼泪不停从她美丽的脸庞中落下来，她之前似乎都还没想过芙蓉哭泣的样子。虽然她平日里总是管着她的妹妹，但此刻，阿斯托利亚能感到芙蓉把加布里埃尔视为她最珍贵的东西。
突然，她感觉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背上——达芙妮的手。
“姐妹就是这样的，托里。” 达芙妮看着阿斯托利亚，用柔和的语气说，“一直都是。”
阿斯托利亚向达芙妮回以一个会心的微笑。看着难得温情的姐姐，她并没有再次陷入对童年的无望回忆，而是畅想着她们未来不离不弃的模样。等到她帮助姐姐从自我封闭中唤醒出来——这样的时刻会更多的，阿斯托利亚对自己说。
/( ⓛ ω ⓛ *)/
本章部分内容来自原著
/P. S. /
阿斯托利亚的简介更新啦，快来看看吧！
性格缺点：胆小懦弱
“我总是在害怕，怕太大的噪声，怕水，当那群恶霸围着我时，我怕的连魔杖都忘了拿出来。如果只是恐惧离我很远的战斗与流血，那还好说；但当海格和布雷斯被我的错误连累的时候，我连向他们道歉的勇气都没有......【待解锁】”
特蕾西的简介更新啦，快来看看吧！
重要关系：布雷斯•扎比尼（朋友）
“挺厉害一男的，把马尔福他们耍的团团转——虽然我怀疑他的目标是否能实现，不管是‘事业’还是‘爱情’；目前看来两者似乎都遇到了很大的阻碍，而我也不幸被牵涉其中，为他的隐瞒所担忧——只能看看利亚有没有办法了......【待解锁】”
重要关系： 西奥多•诺特（恋人——朋友）
“唉，我是说——社恐和社交恐怖分子终究不适合处成一对。”
性格缺点：后知后觉
“真不知道利亚在想什么——她没见到布雷斯在‘冰雪女王’面前那副紧张的样子嘛！如果布雷斯爱的另有其人，我就去吃十斤辣椒......【待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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