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托利亚的故事（46）：暗巷探险（上）
阿斯托利亚知道她现在需要什么：她需要金妮。
她知道金妮会喜欢这次探险；不像凯瑟琳，金妮的勇敢与兴奋是显而易见的——她不会拖自己的后腿，而且没了她的陪伴，阿斯托利亚也许都不敢亲自深入那条小巷。但阿斯托利亚还在犹豫。
事实上，本来金妮今天就是要陪她一起去霍格莫德玩耍的；她们在圣诞节之前就约定好了，她也从布雷斯那里借到了隐形衣。但是现在，当她有了另一个目的时，阿斯托利亚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梅林知道她在担心什么，阿斯托利亚叹了口气；她在姐姐和布雷斯的那件事上曾经也有同样的感觉。她不想一个招呼不打地把好友拉去陪自己解决姐姐的问题——虽然金妮肯定会很兴奋——但她不想利用这一点。为了达到目的而蒙骗金妮，让她相信这只是两个人的周末游玩时光，又突然把她当作工具人拉进自己的冒险——阿斯托利亚不喜欢这么做。
也许现在她需要特蕾西在自己耳边说“你在胡思乱想什么”，阿斯托利亚自嘲地想；不过她就是觉得，应该给金妮拒绝帮助自己的机会。但如果提前告诉金妮这个请求，她会不会认为阿斯托利亚并非真心和她去玩，只是在意自己的事情？毕竟这是她们第一次一起出门，而且金妮肯定为此期待了很久……
阿斯托利亚不知不觉走到了她和金妮碰面的教室，她的思绪还在飘忽不定；当袒露的欲望稍稍占上风时，她鼓起勇气，向红发姑娘一口气说出了自己探索小巷的打算——但并不包括达芙妮异常秘密的部分，她不想让金妮再为自己担心了。
“好啊，那我们逛完就去。”
金妮听完阿斯托利亚上气不接下气的讲述，只是点了点头，把她肩上挎着的麻瓜相机举了起来——大概是她在克里维那里借的。她略带笑意地将摄像头对着紧张的金发姑娘，“咔擦”按下按钮；阿斯托利亚的眼睛随闪光灯一眨。
“你这个表情真可爱。”
金妮放下相机，突然用手揉了揉阿斯托利亚的脸；不知道为什么，阿斯托利亚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她庆幸自己向金妮说了实话，而且想起上周，她们还因为报纸上的事吵了一架——也许自己确实应该去道歉，阿斯托利亚想，毕竟这样的金妮怎么会犯错呢？
“两杯黄油啤酒，谢谢。”
阿斯托利亚躲在隐形衣里，看着金妮向罗斯默塔夫人购买她们的饮料；三把扫帚的店主正用一种不加掩饰的质疑眼神看着红发姑娘。
“怎么啦？这么美味的啤酒，我喝两杯才够嘛。”金妮耸了耸肩，略带撒娇地说。这句话让罗斯默塔夫人展开笑颜，她将两大杯啤酒塞进金妮的怀里，后者带着它们小心翼翼地走回这看似空无一人的圆桌旁。
“喏，给你。”
阿斯托利亚掀开隐形衣的一角，接过好友不动声色的分享。金妮右手举着啤酒杯大灌特灌，左手自然地搭在阿斯托利亚的脑袋上——“欺负我蹲着是吧？！”
阿斯托利亚举着隐形衣站起身，缓慢地坐到身旁的空椅子上——不巧就在这时，一位不速之客接近了她们。
“嗨金妮！一个人吗，嗯？”
金妮有些意外地盯着眼前这位黑色皮肤的男孩。”你好啊，迪安。”哦，阿斯托利亚想起来了——迪安·托马斯（Dean Thomas），格兰芬多的四年级同学。
“今天天气真不错，不是吗？”托马斯边假装左顾右盼，边走向阿斯托利亚坐着的座位——他眼中的“空”座位，这让阿斯托利亚有些着急了。“你接下来想去……”
“这不关你的事，迪安。”金妮果断地说。
“别这么不友好嘛。” 托马斯并没有停下脚步，眼看他就要一屁股坐在阿斯托利亚身上了，阿斯托利亚吓得一动不动——
金妮举起相机，把镜头对着座位的方向，这将托马斯吓得连连退后。
“别……别拍我……”
“别走嘛。”
金妮爽快地喊着，托马斯却是用手捂着脸背过身去，一溜烟跑远了。“真讨厌。”金妮收起相机，带着一丝笑意说。
她们在三把扫帚里谈天说地，讨论了各种各样的趣事；和凯瑟琳不同，你永远不会在金妮身边缺少话题可聊。估计只有一旁的秋·张（Cho Chang）和塞德里克坐的和她们一样久了，那两人每聊几句就要亲亲抱抱——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去帕迪芙夫人的茶馆里这么做。
“古代魔文课这学期的大作业好难啊——你有什么思路嘛？”金妮打着哈欠说。
“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呢……话说‘快快禁锢’怎么样？这个咒语比较简单，而且确实有漏洞——在门锁上之后麻瓜居然还可以用钥匙开门，实在太不合理了。”
金妮摇摇头，“多萝西在研究这个了……我倒从书上看到一个不错的。”她坐起身来，“很有意思的一个咒语。”
“是什么？”
“蝙蝠精咒 （Bat-BogeyHex） 。”金妮笑着说，“它的杀伤力其实可以再大一点。”
“蝙蝠精咒？”阿斯托利亚完全没有听过。“好吧，我回去查查。”
“也别忘了你自己要研究的咒语。”金妮喝完最后的一口啤酒，“别老想着给我帮忙了。”
整个上午的时间，阿斯托利亚都披着隐形衣，跟随精力旺盛的金妮在霍格莫德的大街小巷走来走去，看着好友在各地驻足拍照——可惜她们没法合影。
阿斯托利亚注意到，格兰芬多姑娘几乎每进一家商店就要和她认识的同学挥手招呼，有时还会附上一个拥抱；这让她很是惊讶，她记得圣诞节前金妮还在抱怨朋友很少呢。看来格兰芬多姑娘在她的激励下，已经有明显进步了……
不知为什么，尽管阿斯托利亚确实一直希望好友表现出这种热情，她现在却并不十分高兴——尤其是那些同学“目中无人”地走过自己的面前时。是的，她知道他们看不见自己，但平时也差不太多……
“你要买点什么，利亚？我去给你拿。”
“啊……”阿斯托利亚呆呆地看着烫金的“佐科笑话店”的招牌，才意识到她们已经走了这么远的距离。
“我这回就不买了吧，拿回去也不方便。”
“真的不要嘛？这个咬鼻子茶杯超有意思的！”金妮举着一只白色瓷杯、用扑闪的眼神看着阿斯托利亚说。
“我可不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脸上和神秘人一样只剩两个孔了，恶作剧小姐。”
阿斯托利亚再三摇头，最后金妮也空着手走了出来。“我可没有钱买这些。”感受到阿斯托利亚的疑惑，金妮解释，“再说，弗雷德和乔治能做出比这里更好的东西。”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阿斯托利亚咯咯笑了起来，“只要他们不来找我朋友的麻烦就行……”
金妮相机的快门声响个不停，现在她们已经走到了那条带拱门的长廊的不远处；但阿斯托利亚并不想现在进去，她还不能一下从陪伴好友的快乐中走出，适应探索姐姐秘密时的紧张。相反，她拉着金妮，进入了旁边的那家“万斯魔药公司”，想着也许能从布雷斯的母亲那里问到一些小巷的情况。
隐形衣似乎有过滤臭味的功效，阿斯托利亚能看见金妮猛皱眉头，而她自己却只有一点感觉。今天的顾客并不是很多，阿斯托利亚看向柜台——但身着黑袍的伊格玛·扎比尼已不在那里，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年轻的亚洲男性，他正忙于照料身前的那株中国咬人甘蓝，甚至对客人都爱理不理。
“这种颠茄叶我以前也尝过，味道挺甜的……”
一个熟悉的声音让阿斯托利亚心中一颤，转过头去；伊恩正挽着芙蓉·德拉库尔，在那头的珍稀魔药区驻足交谈，芙蓉的妹妹蹦蹦跳跳地跟在一边。
即使在这种灰头土脸的地方，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光鲜亮丽，伊恩戴了顶挺时尚的帽子——阿斯托利亚发现自己还在注意她堂哥的外貌，连忙停止了想法。
芙蓉看起来兴趣缺缺，但还是努力聆听着伊恩的话语——伊恩吻了吻她的额头，她罕见的涨红的脸让阿斯托利亚也不由轻笑了一声。看起来伊恩终于对他身边最漂亮的姑娘下手了——不过他们在魔药商店约会真是挺别致的……
“他怎么能这么做！趁你不在他身边……”
金妮愤怒的低语给阿斯托利亚吓了一跳；红发女孩正咬牙切齿地盯着两人的方向。
“呃，金妮，不是这样的……”阿斯托利亚这才想起，金妮还不知道伊恩和她已经分手的事；她忙想拦住金妮，但格兰芬多姑娘已经上前一步，向对面大喊：“嘿！”
伊恩和德拉库尔姐妹疑惑不解地转过身来；金妮火红的头发也压不过她炙热的眼神，她紧握魔杖，似乎很快就要冲出去向伊恩“讲理”了。
伊恩看起来有些莫名其妙，而芙蓉则把加布里埃尔挡在身后，俯视着比她矮几个头的金妮，露出一种轻蔑的神情；她还嘟哝着某句语气不太友好的法国话，这让格兰芬多姑娘几乎要气得跳了起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阿斯托利亚隔着隐形衣抓住金妮的衣服，拼命把她往后拖，希望好友能明白她的意思。过了几秒，金妮才怒气未消地放下手臂，跟着阿斯托利亚走出店门。
阿斯托利亚不得不以最简短的话，把自己和伊恩分手与发现亲属关系的经历再讲了一遍。听完之后，金妮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她朝阿斯托利亚翻了个白眼。
“你应该早点对我说的。”金妮嘟着嘴说，“现在我已经不可避免的讨厌上那个女孩了。”
“你说得对。”阿斯托利亚沮丧地说；她现在也恨死自己不愿意自我分享的习惯了。“我们还是直接去那条小巷吧。”
阿斯托利亚把隐形衣拿在手里，穿过那条小巷入口的拱门，金妮跟在她的后面。没走几步，光线便随道路的变窄而渐渐暗去，脚下的石板也变得有些起伏不定；阿斯托利亚的心“嗵嗵”打着鼓，她只好与红发姑娘交换了位置。
大概几十米之后，团团的迷雾仿佛是一瞬间从四面八方冒出来，遮的两人几乎看不见脚下。透过小巷的光芒被映射成了灰黄色，正好打在金妮的脸上；她显得有些踌躇，不过很快便坚定地继续向前走去，阿斯托利亚也只好跟着她前行。
不知道她们走了多远；颠簸的道路几乎让阿斯托利亚跌倒好几次，刚开始金妮还会讲一些好玩的事来放松心绪，后来她们两个人都沉默了。四周开始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有暗褐色的液体从雾中而降，滴到了她们的袍子上，散发出一股浓烈的酒味。金妮紧张地抽出了魔杖，不过这种液体似乎并没有危险。她转过身，握着阿斯托利亚空着的手腕，两人并排继续向前走去。
这小巷像是走不到尽头，而且迷雾越来越浓，到最后她们甚至见不着自己的手指；阿斯托利亚感觉自己担忧得几乎无法呼吸。她远离了道路的中心，将手贴着墙壁寻找方位——但墙壁就像火炉般炙热，她尖叫一声，连忙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金妮突然停下脚步，有些颤抖地指着远处的一个方向——或者阿斯托利亚觉得她正在这么做，因为她根本看不见金妮的手指。在那个方向，传来了几声恐怖的尖啸，好像某种大型生物正在呼吸；而且这声音似乎越来越近了。
阿斯托利亚伸手摸向脖颈，才记起她能驱散生物的项链已经丢失了。她感到一阵刺骨的绝望。糟糕，她就要死在这里了，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还有金妮，是自己把她拖到这儿来的……
金妮接过阿斯托利亚手中的隐形衣，披在她们两人的身上；但毫无作用，尖啸声几乎已经近到了刺痛耳朵的程度。
“金妮……”阿斯托利亚抱着金妮的右手臂，“那……是摄魂怪吗？”
回应她的先是一阵沉默；然后金妮竟然轻声笑了起来，她的喘气驱走了面前的部分迷雾，让阿斯托利亚又可以看到她的脸了。
“有……有什么好笑的？”阿斯托利亚一动不敢动，她用最小的声音说。
“哦……我想起卢娜和我说，摄魂怪因为不能佩戴蝴蝶结上班被福吉辞退了，哈哈哈哈……”
“我知道，我也听过她这么说——但是金妮，我们在面对生命危险！”阿斯托利亚着急地小声打断了金妮。“……抱歉。”
她们又陷于痛苦的等待；但“摄魂怪”的声音似乎暂时消失了，打在隐形衣上的液滴也小了一些。现在，阿斯托利亚禁不住也去想卢娜的那句滑稽话，和她在说这句话时一本正经的样子——尽管她极力克制，还是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她笑了不到两秒钟就立马停下了；但出人意料的是，她的视线几乎立刻恢复了很多——身边的迷雾散去大半，地面也变得比刚才平坦了不少。
“我知道了！”她一拍脑袋，立刻大喊起来，“笑声可以让这条街道恢复正常！”
“对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利亚！”
红发姑娘重重拍了下阿斯托利亚的肩膀，用兴奋的语气说；她勇敢的脸上几乎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恐惧。但阿斯托利亚自己却还没从之前的极度紧张中恢复过来。
很快迷雾又开始聚拢到她们面前，金妮发出一串笑声驱散了它们。“快笑！”
但阿斯托利亚发现自己可不是想笑就能笑出来的。她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最近开心的事，但平日还算乐观的她到这种时候总是要乱想一通；涌上她脑海的竟然都是悲伤的记忆，比如这几天她纷乱的心绪——和姐姐、和潘西、和伊恩……
对了！她连忙把自己的背包抽到面前，从里面翻找出伊恩送给她的圣诞礼物——可以改善情绪的香水。她颤抖着旋开盖子，对准自己和金妮连按几下喷头，又把将近半瓶洒到了迷雾中。
香水一接触她的身体，她就感受到了心情的好转；似乎有一种童年般无忧无虑的快乐，让她能不用理会当下的烦恼。就像她找到了生活的意义——但她不可能凭借一瓶香水就发现人生意义，所以这也只是比喻而已。
是时候了，阿斯托利亚又回想起特蕾西关于她名字的各种笑话，她不受控制地大笑起来；金妮的笑声比她还要大上几倍。
她知道她们成功了；迷雾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阳光重新从她们的头顶射下来。那暗褐色的液体重新变成了雨滴，金妮在仍然躲避着雨水的好友头上施了个“水火不侵”咒，她们适应了一会光线的强度，然后继续向前走去。前方的道路变得无比清晰，不一会儿她们就走到了小巷的终点——一堵石墙。
“这就完了？”
金妮疑惑的看向阿斯托利亚；阿斯托利亚也不明白怎么回事，但她知道，姐姐是不会费这么大周折，就为了来这里参观的。她走上前去，离墙几步远抽出魔杖，借着照明咒仔细找着石块上可能的线索——不一会她就在接近地面的位置发现了。
“生于忒拜，起于流浪，公主的拯救者，理性的毁灭者。”阿斯托利亚艰难地阅读着这斑驳不清的字迹；字迹一共两行，只有上面的是英文，而下方的希腊语可能表达了同样的意思。
“你怎么看？”阿斯托利亚转头看向对希腊神话颇有了解的金妮。
“嗯……”金妮点了点头，“理性的毁灭者……没错！应该说的是狄俄倪索斯，奥林匹斯山的酒神。“她眯起眼睛，“我记得狄俄倪索斯是由宙斯和忒拜公主所生，为了躲避赫拉追杀而满世界流浪……他在纳克索斯岛上救回了克里特公主阿里阿德涅，后来又在冥界救回了自己的母亲。”
“那‘理性的毁灭者’呢？”阿斯托利亚问。
金妮突然“嗤嗤”地笑了起来。“这个就比较……我下回再和你说吧。”她挥了挥手中的魔杖。“既然狄俄倪索斯是葡萄酒之神……那我们可能需要投其所好。”
“酒泉咒！”对魔咒掌握不错的阿斯托利亚立马应声。
“没错！”金妮高兴的说。她轻挥魔杖，念出咒语：“美酒如泉！”
一股淡绿色的佳酿从金妮的杖尖喷涌而出，金妮转动手臂，将它浇向那两行文字的位置。墙体没有任何反应；但阿斯托利亚可以看到，那些字母渐渐消失，而一条新显出的横线在葡萄酒的冲刷中若隐若现。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要让酒的累积超过这条线吗？”金妮皱着眉头说。
阿斯托利亚的直觉也这么认为；除了这根本不可能之外，葡萄酒一下就流到四面八方了，而要用酒水填满这条长廊怕不是要到猴年马月……等等！
金妮杖尖的美酒这时流光了，她喘口气，焦急地挥起魔杖，“霹雳爆炸！”
“等一下，金妮！”
咒语打在墙壁上，那厚厚的石板纹丝不动；金妮有些不耐烦地转向阿斯托利亚，“怎么啦？”
阿斯托利亚连忙抽出自己的魔杖。“你再用一遍之前的酒泉咒，这回对着那条线下面几英寸的地方。”
金妮耸了耸肩。“美酒如泉！”
“统统冰冻！”
阿斯托利亚的咒语在墙面上击中了金妮的液流，瞬间那葡萄酒就化为了高耸的冰柱；如此重复几次，冰柱的高度很快就超过了标志线。
过了几秒之后，随着一阵巨响声，墙体如同旋转门一般，开始绕中心的轴线缓慢转圈；阿斯托利亚和金妮忙走进墙面转出的那一段，来到了墙体之后的区域。不一会，砖墙就在她们身后重新闭合了。
一栋神庙似的建筑出现在两人的眼前；用大理石筑成的墙体上立着用浮雕装饰的檐壁，三角形的檐楣下方由爱奥尼亚风格的圆柱支撑。阿斯托利亚与金妮向内走去，穿过一排排的柱列；建筑的内部并不算大，她们不一会就到了正中心的大厅，这里立着一尊两人高的雅典娜塑像。
“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大厅中突然传来一个略显冷漠的女声，把阿斯托利亚吓了一跳。
“呃，我们是……”金妮一时卡壳，她拍了拍斯莱特林姑娘，“喂，我们是来干嘛的？”
“哦……我们来找达芙妮·格林格拉斯，我是她的妹妹，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阿斯托利亚挠了挠头，“最好不要告诉她我们到来的消息。”
“这个可不是你说了算的。”那女子用近乎机械的口音说。
“那……好吧。”
女声沉默了几十秒，阿斯托利亚料想她去验证自己的话了；她感觉自己的胳膊在颤抖，于是靠金妮更近了一点。
“你可以进来。”很久以后，那声音继续说，“但是你的同伴不行。只能你一个人。”
阿斯托利亚看向金妮，后者明显对此很不满。“我和她都是三年级……”
“这和年龄无关。只能她一个人来。”
阿斯托利亚用没拿隐形衣的那只手握住金妮的手腕；她没有说，尽管她很感谢格兰芬多姑娘的帮助，她其实也不太想让金妮目睹她和姐姐的秘密——然后又想要不遗余力地帮助自己。
“那我在外面等着好啦。”金妮嘟着嘴，“你最好快点出来。”
“现在，穿过神像。”那个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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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涉及到一些神话知识，如有误解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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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托利亚的简介更新啦，快来看看吧！
重要关系：金妮•韦斯莱（朋友）
“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格林格拉斯与韦斯莱，我们的友谊就是奇迹的见证，就算它只能以秘密约会的形式进行。我能理解金妮渴望公开的急躁——但我对此无能为力。也许，想找到解决办法，得从头追溯到这一切的开始——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我向她许诺了一个崭新的未来，但现在却徒劳地希望一切能回到过去的样子。当我放下了这种执念，金妮也终于放下了她的担忧，成为了她理应成为的、热情与勇敢的模样。”
性格缺点：封闭自我
“走好自己的路，无需标榜也不用依赖——这是我妈妈很早以前就和我说的。寻求他人的帮忙，可能是会让我很难开口的一件事；就算是在交流之中，我也会尽量避免提到与我的生活有关的话题。这后来为我招致了一些麻烦，比如与伊恩的误解——令我后悔的是，这最终也导致了金妮对芙蓉的矛盾。”
性格缺点：控制欲强
“也许是渴望拥有，也许是害怕失去——但我认为，我只不过想让朋友们变得更好，尽量使她们远离环境的迷惑。直截了当地否决凯瑟琳真诚的想法，确实有些考虑不周；而对金妮寻求其他友谊的不安就更过分了——要知道最初是我希望她这么做呀。我不应该再这么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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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关系：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朋友）
“我最爱的斯莱特林，我唯一无条件信任的伙伴——利亚值得我为她做的一切。我们的相遇始于一年级的时候，她在站台上握住了我的手，在厨房里挽救了我的心。而在两年后的今天，她又帮助我从敏感与依赖中拉了出来，鼓励我成为那个热情开朗的自己——正因如此，我也要以我的勇气与热心对她施以任何帮助。”
擅长科目：黑魔法防御术
“不知道为什么，黑魔法防御术对我而言比变形或者魔药更有亲切感——似乎我就是为与黑暗作战而生的。当与利亚在暗巷探险时，我感受到了那种紧张与兴奋，尽管并没有遇上真正的黑魔法，但我很想有一天亲手击败它。”
擅长科目：古代魔文
“严格来说，我与古代魔文的结识伴随着痛苦——不像我那几位富有创造力的兄弟。但当巴布林老师布置了那项大作业之后，我对它产生了真正的兴趣……【待解锁】”
爱好：麻瓜小说与神话
“麻瓜们刺激的文学作品让我如痴如醉——这也许是我唯一能看得进去的书。我尤其喜欢他们的希腊神话：在这一年里它在两个时候派上了用场——我认出了格林格拉斯姐妹俩对应的神祗，并且破解了关于酒神的谜语。”
性格优点：勇敢无畏
“格兰芬多的精神流淌在我的血液里——这只是个比喻，事实上，斯莱特林的蛇怪才差点让我流血。好了，我知道这是个糟糕的玩笑——但当利亚带我去暗巷探险时，我的兴奋不会因恐惧而消减；而……【待解锁】”
性格优点：热情似火
“利亚说的没错——拥有很多好朋友真是棒呆了！”
性格优点：大胆创新
“受了利亚的影响，我开始把那些在一年级时曾使我酿下大错的幻想投入现实——然后我发现，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也可以与紧密的逻辑相结合，创造出与众不同的东西。蝙蝠精咒的改进是我第一步——我希望这是一个伟大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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