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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托利亚的故事（29）：第一个项目（上）

　　三强争霸赛的第一个项目在星期二如约而至了；尽管阿斯托利亚还陷在自我情绪的迷茫中，但这种大赛的氛围是不需要时间渲染就能体会到的。早晨的空气清冽而冰凉，学生们的讨论却异常热烈，当然在斯莱特林这边，主要体现在对“救世主”波特活命与否的讽刺。
　　“破特要能撑过五秒，那他得感谢梅林啦！”马尔福自鸣得意的嘲讽引来了帕金森和他的跟屁虫们的大笑。阿斯托利亚坐在长桌的另一头用不拿叉子的手捂住耳朵，心中默默的鄙视他们。
　　特蕾西和布雷斯站在后面正讲着什么，他们笑得正欢，都戴着那个刺眼的徽章；达芙妮坐在布雷斯的对面，就像这几天每一顿饭时那样。布雷斯的心情倒是好多了，但想起达芙妮理解情感的问题，阿斯托利亚还是难以想象他与姐姐能擦出什么火花……算了，她不能想象的事也够多了。
　　对面格兰芬多们的情绪一样很振奋，但除了被众人谈论的那几个人：波特一脸苦相地咽着面包，格兰杰手足无措地安慰着他，而金妮——嗯，谁要是看到这个样子还觉得她对波特没有意思，那它八成比巨怪还笨了。阿斯托利亚不知道他们是否已经知道项目是什么了，以她的感觉，”救世主“这次恐怕凶多吉少。

　　他们的下午没有课，所有人吃完午饭后，就匆匆赶向下面的场地。阿斯托利亚牵着凯瑟琳，跟随人群走下石阶，一个大汗淋漓的布雷斯从她们的后方急冲向前排，他手里的袋子四处晃荡，几乎砸到阿斯托利亚的脸上；幸好没有真的击中，要不然达芙妮可不会轻易饶过他，阿斯托利亚想。她们继续缓慢前行，绕过布斯巴顿马车与德姆斯特朗的大船；那两个学校的学生也在这里加入了他们，伊恩系着一条织有百合花的蓝色围巾，快步走到了两位女孩身前，他弯下腰伸出左手。
　　“不知二位可否受我邀请与我坐在一起观赛？”
　　哦，法国人该死的仪式感，阿斯托利亚想；她不否认她很喜欢。而且，好像也没有什么其他选择了。
　　伊恩走在阿斯托利亚的左边，三人并排而行，这次他们至少不怕没东西聊了，在那唯一的话题如此明显的情况下。
　　“我今天早上还安慰了芙蓉来着，她不知怎么突然格外紧张，连冰冻咒都施偏了……”伊恩摇了摇头。阿斯托利亚想到今天中午在礼堂，波特和塞德里克被带走时，脸上同样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只有四年级的“救世主”还好说，当初踌躇满志的塞德里克也像是已经被吓坏了。唉，祝他们好运吧。
　　他们聊得不久，很快便抵达了场地的附近；场地被比魁地奇球场还要高一半的看台所环绕，从外面看不清内部有什么。人群涌向等距排布的六个入口，突然传来一声吼叫声——这是怎样的震耳欲聋的叫喊啊，让所有喧闹不止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那好像是一条龙！”罗尔夫在靠前的人群中大喊道。
　　这……也太疯狂了。就算是世界杯，阿斯托利亚也不像现在这般期盼而担忧着接下来发生的事；这下她自己的问题真的可以先放一放了。

　　阿斯托利亚、凯瑟琳和伊恩找了尽量高的座位；在卢多·巴格曼先生介绍了规则之后，凯瑟琳就叉腰呆呆地望着下面，看起来像是被吓傻了。阿斯托利亚完全理解她的好友，她自己对龙的恐惧毫无疑问也不逊半分，但她愿意把害怕往后推一推，先享受与伊恩在这个奇妙位置的共同经历。
　　伊恩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看台下方披彩带挂的霍格沃茨学生呢，阿斯托利亚想起自己还没有给他介绍过；虽然在此时此地介绍似乎有些奇怪，不过谁知道呢？很多情感就是在怪异的事情中建立的。
　　韦斯莱双胞胎兄弟在最下面售卖勇士们完成任务的彩票，“两个聪明绝顶的混蛋”；卢娜戴着一顶在她头上张牙舞爪的老鹰帽子（尽管没有来自拉文克劳的勇士参赛），“爱幻想的奇怪姑娘”；特蕾西与诺特待在一块，而达芙妮则与依然汗流满面的布雷斯坐在一起，在阿斯托利亚看向她时正好盯着阿斯托利亚——和她身边的伊恩。阿斯托利亚不得不向她竖起大拇指，表示自己没事。
　　“你还记得吧？她是我姐姐。”
　　看伊恩皱起眉头的反应，阿斯托利亚相信他记得不能更清楚了。
　　好的，现在驯龙者已经把第一头龙牵了出来，阿斯托利亚觉得自己可以开始害怕了；那是头庞大得有些夸张的巨型野兽，她不知道它确切的名字，但能分辨出它周身覆盖着的银蓝色的鳞片与那突出快一英尺的尖利爪牙。
　　驯龙师们解开龙身上的绳索，那龙展翅跃起——它约有十几码宽的半透明的双翼在飞行时完全舒展——降落在金蛋的后方不远处，发出一阵震人心魄的怒吼。凯瑟琳一动不动地坐着，而阿斯托利亚吓得靠在了伊恩的身上；伊恩一开始的反应有些僵硬，但很快便放松了下来。
　　“哦哦哦，看起来瑞典短鼻龙今天很是活跃啊！”巴格曼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
　　瑞典短鼻龙，阿斯托利亚记得在什么书上见过这个名字；它的皮似乎可以用来做龙皮手套，就是洁玛经常戴的那种，她刚刚还瞅见她戴着呢……阿斯托利亚在被吓坏的思绪中还记得，它的攻击性貌似很强，看来真得为第一位出场的勇士捏一把汗了。
　　“对了，你支持谁呀，利亚？”伊恩轻声问，他捏了捏阿斯托利亚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
　　阿斯托利亚的脑子一片混乱，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这是伊恩第一次叫她的昵称；她只是说了她现在最大的想法，“我觉得……他们都活下来，就谢天谢地了。”

　　哨声一响，全场的目光就集中在场地左侧的选手入口。进场的是塞德里克，阿斯托利亚差点发出一声惊呼：她本希望克鲁姆能对付这头瑞典来的龙，毕竟德姆斯特朗学生与它“住”同一个地方。人群中发出一阵喧嚣，赫奇帕奇们举着他们准备好的牌子为他们的级长大声助威，但塞德里克也没空回应他们，他右手握着魔杖，身体慢慢向金蛋的方向移动。
　　大致过了一分钟左右，巨龙才发现对手的到来；它将双翼靠在身前与金蛋平齐的地方，伏下粗壮的脖颈傲慢似的看着他微不足道的挑战者。在全场观众的注视中，塞德里克将魔杖指向巨龙的颈部——巨龙只是盯着他的动作，似乎对那根小木棍来了兴趣。阿斯托利亚在巨大的喧嚣声中，只看见塞德里克张了张嘴，她祈祷着他在弗利维教授那里的练习能发挥些作用吧。
　　没有炫光或者火花从塞德里克的柃木杖尖中喷发出来；事实上，从阿斯托利亚这个角度，场地上的一切好像都被定住了，唯一的变化就是那头龙发出的阵阵吼声——它反而像是被激怒一般，翼尖不停拍打着地面，双爪探向前逼近那胆敢打扰它的巫师。
　　看不清塞德里克脸上的表情；他向后退了几步，有些胡乱地挥着魔杖，但丝毫没有作用。
　　“喔唷，好危险，太危险了！”随着巴格曼的惊呼，现场观众们也纷纷尖叫起来；但瑞典短鼻龙那高亢狂野的怒吼很快将这所有的声音都完全盖了过去，阿斯托利亚几乎被吓得肝胆碎裂。
　　巨龙的前爪用力钩住地面，前半个身躯蹲伏在它的那一窝蛋上方，现在塞德里克正处在它那臭名昭著的蓝色火焰的喷射范围内；它的头部向后猛地一缩，似乎正有什么杀招蓄势待发。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塞德里克倒显得从容了下来，他不知为什么将魔杖放了下去指着金蛋的方向——可是不能对金蛋用飞来咒呀——巨龙的头已经开始向下摆动，危险很快就会降临——
　　魔法的力量此时奇迹般的起了作用；阿斯托利亚可以模糊地看到，金蛋前不远处的一块岩石突然被变形成了一只褐色的猎犬，它在巨龙的视线范围内蹦跳着跑向场地的左侧。巨龙显然被它吸引了注意力，它已经俯冲一半的头颅猛地向左一转，而那鼻孔中喷出的亮蓝色的火柱正好扫过塞德里克身旁不远的地面，向猎犬逃走的方向追去。
　　塞德里克在原地一动不动，也许是根本来不及反应巨龙的攻击；幸运的是他逃过了一劫。
　　瑞典短鼻龙向侧面迈出双爪，破布似的两翼骤然旋转，粗壮的头部对着跑开的猎犬，而那一窝蛋已经从它的身下重新显现——好机会！塞德里克撒开腿向龙窝跑去；观众们的喊声达到了高潮。他一边跑，一边挥动魔杖将更多的岩石变成了猎犬，这些新生命们向四面八方跑去，就像到处乱飞的游走球般，一时让阿斯托利亚看得有些晕眩。
　　瑞典短鼻龙用它锐利的爪牙抓住了第一条猎犬，却在面对更多吸引它注意力的运动物体时疲于奔命，只是在小范围内驱赶它眼前的麻烦，而完全忽视了那朝着它的巢穴而去的偷猎者，阿斯托利亚知道塞德里克的计策成功了。
　　“漂亮的一招！”巴格曼也发出这样的感叹。
　　巨龙眼见迷失了目标，它怒吼一声，旋转它的头部向场地周围喷出火焰，那亮蓝色的炫光在白昼之下也耀眼异常，使坐在下方的观众们发出惊叫。塞德里克没有看向巨龙的攻击，他在场地的中心位置，距离龙窝只有不到十码的距离了——但巨龙那突然扫过的、石柱般的尾巴击中了他，他被远远撞飞，魔杖掉在一边。
　　瑞典短鼻龙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它挥动双翼腾空而起——观众们不由得喊叫连连——就在那遒劲的双爪要刺向塞德里克时，他猛然翻身躲到旁边，勉强躲过了这次攻击。
　　塞德里克迅速捡起魔杖，继续以全速向前跑去，巨龙在空中遮天蔽日的阴影几乎将他完全遮的看不清了；全场突然陷入了相对的寂静，阿斯托利亚除了塞德里克急促的脚步声，以及自己“砰砰”的心跳外什么也听不见。
　　乘胜追击的巨龙又用鼻孔喷出一道火焰，塞德里克虽然极力躲避，但他的袍子还是被点燃了一部分；看台上爆发出了一阵惊叫，但很快那窒息的平静又被恢复。
　　喷火后的龙放缓了些速度，而塞德里克边跑边用魔杖施咒灭火，看起来着实有些狼狈。但是，塞德里克没有停下，甚至没有怎么减速，而金蛋——就在几步远的距离了。
　　察觉其目的的瑞典短鼻龙的狂怒地俯冲了过来，但已经太晚了——塞德里克一个鱼跃跳入了龙窝，将金蛋举过头顶；全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赫奇帕奇们用魔杖点燃的烟花庆贺他们学长的成功。
　　阿斯托利亚和伊恩拼命地鼓着掌，凯瑟琳好像有些被吓傻了，现在还没有缓过神来。驯龙师们很快涌上场地，安抚住瑞典短鼻龙的情绪；塞德里克在斯普劳特教授的搀扶下才勉强站起，阿斯托利亚可以看到他的背部似乎被灼伤了一大半，左腿也有几处伤痕，但他刚才最后的一下可以说是果决而又勇敢，也获得了应有的回报——除了卡卡洛夫以外，他那个冷酷无情的“4”引来了几乎所有观众的不满。

　　这之后出场的两位勇士也都顺利通关了；芙蓉面对的是更加高大几分的威尔士绿龙，她使用的方法可谓巧妙而优雅——在那道紫色炫光之下，巨龙被催眠沉沉睡去，而芙蓉则边维持住咒语边向金蛋的方向移动。可惜她在经过巨龙身旁时太紧张了，魔咒的效力变得断断续续，这使那头庞然大物打起了呼噜，喷出的火焰点燃了她的裙子——就在阿斯托利亚所在的看台下方，伊恩紧紧盯着她的反应，眼睛似乎都要瞪了出来。所幸，芙蓉没有被恐慌压倒，她用水浇灭火势后，重新连接魔咒让那绿龙又陷入了沉睡，最终成功拿到了金蛋。这场对决没有塞德里克那次阵仗浩大，但一样相当惊心动魄，评委们（除了卡卡洛夫外）也没有吝啬他们的分数。
　　克鲁姆第三个上场，面对着通体鲜红的中国火球，艺高人胆大的他选择了直接攻击，趁巨龙向前探头时用失明咒击中了它暴突的眼睛，这突如其来的一招引起了全场的轰动，巴格曼先生也是赞叹连连。克鲁姆四处躲避着痛苦挣扎的巨龙胡乱的蹬踏，它在后退时一脚踩在了自己的窝上，压碎了一半窝里的龙蛋——所幸那只金蛋幸免于难。在中国火球恐怖的轰隆声中，克鲁姆也完成了任务，身手敏捷的他是最快的一个，但卡卡洛夫显然不是因为出色才将满分奖励给他。德姆斯特朗校长明目张胆的区别对待让现场观众们嘘声不断，但无论如何，在三人中克鲁姆的分数暂居第一。

　　“下面，轮到我们年龄最小的勇士，‘活下来的男孩’哈利·波特先生出场！”
　　那个传奇般的男孩拖着脚步走进了赛场，他呆滞的低着头，仿佛他只是路过这个喧嚣不断的地方，还有对面挥打着钉状尾巴、在地上留下长达一码的孔印的对手；尽管金妮一直说他没有任何特殊的能力、只是想过普通人的生活，但阿斯托利亚此刻非常希望他能创造某种奇迹，来弥补他知识的不足与局势的凶险造成的绝境。
　　观众们的声浪达到了最高峰，格兰芬多们的助威声几乎超过了之前布斯巴顿与德姆斯特朗的总和，阿斯托利亚可以看到格兰杰与拉文德·布朗举着印有狮子图案的旗帜大喊着，而金妮紧紧握住栏杆一动不动；拉文克劳与赫奇帕奇们也有好些人将手环绕在嘴前、为他们的同学助威，而斯莱特林们的反应不出所料——阿斯托利亚本想起身，但因无人同行而作罢了。好在也没有人煞风景地明目张胆发出诅咒，马尔福的乌合之众们坐在阿斯托利亚这一侧的看台中央，而级长洁玛就在身旁死死盯着他们，防止他们在异国朋友前败坏学院的名誉。艾弗里和沃林顿那一拨人也没有什么反抗，尽管他们面色铁青，像是自己要去和四条火龙挨个儿过招似的。
　　哈利·波特抬起头，他举起那根同样传奇的魔杖，那抖动手腕的熟练动作必定经过了他好几天夜以继日的练习。
　　“火□□飞来！”
　　几秒钟内，没有任何特殊的事发生；阿斯托利亚能听见特蕾西的调侃：“他应该说‘哈利·波特的扫帚飞来’的。”
　　但她突然察觉了——在伊恩和凯瑟琳还没有反应时——那把扫帚穿过树叶的“刷刷”声；不久所有人都听见了，也都看见了火□□受飞来咒的召唤，飞越围栏停在波特身旁的半空。
　　直到这个时候，大家好像才有时间去意识到，波特这一招的大胆与聪明。“我……”巴格曼欲言又止，他和现场的所有人一样，看着波特跨上他的扫帚，腾空而起，一跃冲天。
　　天空，毫无疑问才是一年级就进入魁地奇球队的哈利·波特最擅长的领域，可以说，那就是他自我的一部分。现在阿斯托利亚感觉自己就像在看另一场世界杯赛，只不过有一方的参赛者是会喷火的匈牙利树峰龙……对于波特来说，也没有多少难度的区别，或许吧？
　　“我的天哪，他会飞呢！”巴格曼先生激动地喊着。“克鲁姆先生，你看到了吗？”
　　克鲁姆现在坐在德姆斯特朗那一侧看台，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但阿斯托利亚想他的方法已经够出色了，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何况，波特的冒险之举还没有显出立竿见影的效果，他现在还在巨龙的上空周旋，扭转着身体躲避其攻击，寻找着趁虚而入的最佳机会。
　　“哦，这让我有点头晕了。”伊恩看着像一只箭头般四处腾挪的波特与扫帚，向阿斯托利亚抱怨。
　　“可是，那魁地奇不是……”
　　“我确实对魁地奇没有多少兴趣，利亚，这我不能否认。”伊恩耸了耸肩。
　　“那你和我的姐姐差不多。”阿斯托利亚努力掩饰自己些许失望的反应，她避开身旁男孩的目光，望向她姐姐的座位……奇怪，本该在布雷斯旁边的达芙妮不知所踪，那个座位现在空空如也；在这么重大的比赛，姐姐去哪儿了呢？
　　阿斯托利亚的思绪被一阵骤然的欢呼所打断了，她重新切换回她的注意力，正好撞见波特在龙被吸引着跃上天空的一瞬间俯冲而下——她的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但心跳已经骤然加速，冲击得她喘不过气来。
　　所有人的呼吸声仿佛都停止了——直至波特飞向失去了母龙前爪保护的蛋，冷静地一把抓住那金色的战利品，全场似乎在他的指挥下做了一次集体的吐息，现在释放出他们的情绪与欢呼。
　　“请看！我们最年轻的勇士最快地取到了金蛋！啊，这可要把波特先生和其他人的差距大为降低了！”
　　哈利·波特如释重负的表情与麦格教授和穆迪教授的显著喜悦交相辉映，尽管很多人可能会难以想象他是怎么做到的，但他确实创造了奇迹。阿斯托利亚的高兴可能更甚于常人，因为她能看到金妮那解脱般的、带着泪痕的微笑，她的朋友终于可以把悬着的心放下了。
　　马尔福等人显然很不满意，但他们的不屑在洁玛的注视下也只好扼杀在了心中，就像艾弗里等人一样面无表情地早早离开了。而达芙妮——呃，达芙妮依然不在，很遗憾她要错过这个值得记忆的时刻了。

       /(⊙﹏⊙)/

       本章的部分情节来自原著，四位勇士斗火龙的描写为在原著基础上改编

       基本都是运动场景~希望各位喜欢ε=ε=ε=(~￣▽￣)~